修远

国际知名纯情甜心小宝贝。
最喜欢的@洛旋LuoXuan_

【添望】落魄少爷为何街边卖艺?

美术生江添x音乐生盛望,是我家漂亮绑字@洛旋LuoXuan_ 的点梗。|・ω・`)

儿童节快乐!

 

盛望悲凉地蹲在路边,抱紧了他身上最值钱的东西。

——吉他。

像他这样的小少爷,虽然不至于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自理能力在同龄人中也确实算不上突出。从小到大学业生活上顺风顺水,最大的挫折大概是一学期丢了三张饭卡,所以他对于生活的艰难和人心的险恶是完全没有预料的。

这就是他难得自己出一次门然后就被人摸走了钱包的原因。

经历了恐怖的一整个月集训后,他十分快乐地准备提前一天跑回家给江添过生日,排队买票的半小时里他整个人都被挤得单薄了一层,晕头转向地站在售票员面前,努力维持礼貌地说明了自己要去的地点然后一摸兜——

盛望:“......?”

他的笑容和售票员的笑容一同逐渐僵硬,然后就颓废地坐在了路边,并且目睹手机电量从百分之一变成零。

还没带充电宝。

好在身份证和钥匙没装在钱包里,所以现在盛望拥有的东西分别是一张身份证、一套衣服、一串今天一整天都不一定能碰到门锁的钥匙和一把吉他。

问:他要如何利用这些东西在天黑前回到家里给江添过生日呢?

盛望觉得这是一道无解题。

好在他有着很好的解题心态,相信办法总比困难多。比如这个吉他,买来的时候好像就好几千......他的目光缓缓定住。

无辜的吉他躺在袋子里,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主人脑袋里转着什么念头。

盛望盯了一会儿,拆掉了外面的袋子,把它敞着放在面前。他掏了牛仔裤加上卫衣一共四个兜,惊喜地发现一枚一元硬币,把它丢在袋子里。然后抱起吉他,随手拨弄了两下。

声音不大,主要是因为火车站太吵。

但也有几个周围的人看过来。

盛望清清嗓子,左手灵活地在弦上滑动,先来了段炫技solo。

旁边的姑娘也是等着买票,突然发现一个漂亮的少年坐在喧闹的火车站里弹吉他,垂着眼睛,整个人像是幅画。姑娘脑子里瞬间浮现出流浪艺术家的各种浪漫故事,带着钦佩之心好奇地走过来打量他,看见袋子里躺着的一块钱。

姑娘:“......”

盛望抬起头对姑娘笑了笑,眉眼弯弯,小声哼唱起来。

这个调子很熟悉。

改革春风吹满地。

明明是充满喜感的旋律,被硬生生被他唱出民谣的慵懒感。盛望并没有刻意提高声音,在乱糟糟的背景音里,他的歌声和吉他的和弦清亮地穿梭在行色匆匆的人群中。

盛望想起有位艺术家想要拍下人们最不设防的笑容,于是把摄像机架在肩膀上出门逛了一圈。让他失望的是没有一张照片是笑脸,有些人面无表情,有些人眉头紧皱,有些人困得眼都睁不开。似乎每个人都在为了生活忙碌奔波,没有闲暇时间去保持微笑。

在火车站,这种现象大概更为明显。长时间的拥挤和等待很容易带来烦躁等负面情绪,耳边是来自五湖四海、听得懂听不懂的方言口音,大屏幕上红色的航班信息机械地滚动,偶尔会有“请前往S市的旅客前往3站台检票”的口令引起一阵骚动,人们挤挤攘攘地从狭小的站台涌出,离开这个并不令人舒适的火车站。

盛望侧过头看了一眼。最后一班回家的列车在一小时后停止售票,来得及。

好几个人走过来好奇地看他,那位姑娘往袋子里放了十块钱。他们大概很好奇像是自己这样怎么看都不会在街头卖艺的人为什么要在火车站唱歌,但还是笑着放了些零钱进来。

盛望没有停下来道谢,只是笑着点点头,换了首歌。

“也许很远或是昨天,在这里或在对岸。”

盛望听到又有一个航班即将发车。围观的一个男人犹豫地看看他,往袋子里放了五块钱,匆匆地跑向站台。

“长路辗转离合悲欢,人聚又人散。”

江添现在估计已经放学回家了,不知道有没有主动联系他。

不过就算找他了他也看不见,回家还得挨骂。

“没有神的光环,你我生而平凡。”

很多人认为江添是天赋型选手。这样说也没毛病,但只有盛望看得见江添一天天的练习。他半夜在屋里狂补文化课的时候,江添就在隔壁一遍又一遍地改画。

盛望隔一个小时看一次都看不出跟之前有什么区别,但根据老师的同学的说法来看,江添的每一笔都恰到好处。

“跌入灰暗坠入深渊,沾满泥土的脸。”

人越来越多,他们都没有说话。有个人穿着皱皱巴巴的西装,脸色疲惫。他手里领了个很大的布袋,不知道装了些什么。他靠在一边的墙壁上,安静地看着盛望。

他一晃神,不小心勾到一根不该碰的弦。这让他想起有次演出前十分钟的时候碰断了吉他的一根线,最后硬撑着用五根弦弹完了曲目,咬着牙对评委鞠躬。

“没有神的光环,握紧手中的平凡。”

盛望扫下最后一个和弦。吉他里的钱明显超过了买车票的所需,他匆匆跟周围的观众道了谢,抓起袋子里的零钱一跃而起,边跑便把吉他塞进去。好在现在排队的人不多,他顺利买了票,又去旁边的小店里花费三分钟时间买了件东西,跑上火车的时候气都没喘匀。发车的时候他下意识想给江添发个消息报平安,掏出来才想起手机早就没电了。

盛望十分懊恼,想不通自己都记得店里买礼物怎么就没买个充电宝。

他叹了口气,准备回家以后面对疾风暴雨。

然而这暴雨来得比他想的还要早。

还没到检票口他就下意识张望着寻找江添的身影。他站得不算靠前,但盛望就是能在人群中一眼把他认出来,江添也是。他对江添挥了挥手,跑过去站在他面前,讨好地喊了声哥。

在火车站等了一个多小时的江添看了他几秒,叹了口气。

“手机是丢了还是没电了?”

“没电了,”盛望诚恳地回答,“丢的是钱包,手机没事。”

“有进步。”江添面无表情地夸赞道,又问他:“那你怎么回来的?”

盛望骄傲地回答:“卖艺。”

江添愣了愣,不信任地上下打量他几眼。盛望一脸无奈,敲了敲背后背着的吉他。

江添勾起一个几乎看不出的笑容,顺手接过他的吉他。

“走吧,回家。”

盛望看得出他哥眼里的暖意,知道对方没生气,便凑到江添耳边,摊开的手心里放了个小小的音符挂件。

做工一般,但是用卖艺的钱换来的。

“......哥,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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